草书之源、流、承、变略议
(中国国家画院书法篆刻院讲稿)
什么是草书?最通常的说法,说它是省简隶书而成的一种书体,是隶书的便捷。正如唐代张怀瓘所说的:“存字之梗概,损隶之规矩,纵任奔逸,赴速急就,因草之意,谓之草书。”简言之,就是一种赴急之书。事实上对于草书说法历代不尽统一。《宣和书谱·草书叙目》便说:“草书之目,论者纷如,或以为藁草之草,或以为草行之草,或以为赴急之书,或以为草昧之作,然则谓之草则非正也。”这就是说,有人说它是拟稿用的藁草的草,有人说它是书写随意,不拘拘于规矩绳墨的草行之草,有人说它是赴速急就,因草之意的草,更有人说他就是潦草蒙昧的草。对于这一点,刘熙载摡括得很好,他说:“书凡两种,篆、分、正为一种,皆详而静者也;行、草为一种,皆简而动者也。”又说“正书居静以治动,草书居动以治静。”一言蔽之,草书即是一种相对篆、隶、揩书,在字形上笔画简省、笔意连绵、书写便捷;在字势上风动云行,波翻浪逝,极具乎动感美的书体。一般概念上的的草书,分为章草、今草(小草)、狂草(大草)三种。
章草书出于隶书,是隶书的一种便捷形式。那章草起于何时呢?许慎“汉兴有草书”,说它起于汉代。而赵壹《非草书》又说它起于秦末。他说:“秦之末,刑峻纲密,官书烦冗,战攻并作,军书交驰,羽檄纷飞,故为隶草”。“隶草”实际就是章草的雏型,综合二人的说法来看,章草形成于秦季汉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。近代以来,问世的大量汉简,更是“汉兴有草书”的力证。其中《银雀山汉简》,时间可以早到西汉武帝建元元年(前140),那些简书虽然还保存着篆书遗痕,但它们的用笔、结字、布白都隐然包含有章草的意思了。其它如西汉的《马王堆竹简》、《马王堆帛书》,都能找到这类例子。而发生在西汉末期的《居延汉简》、《敦煌汉简》、《武威汉简》就大多已是纯然的章草书了。〖举图1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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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,章草的名称,起于何时呢?说法也有多种。王愔说是在“汉元帝时,史游作《急就章》,……汉俗简堕,渐以行之。”章草是因史游《急就章》而得名的。但张怀瓘却说是东汉建初时有“杜度善草,见称于章帝,上贵其迹,诏使草书上书。”是因为用这种书体来章奏,后世人所以它把它称为“章草”的。有的甚至以为就是汉章帝始造,以章帝之故而定名的。唐代的蔡希综和张彦远就是持的这种看法。站在我们今天的角度看,章草之名起于章奏的说法应当更为可信些。宋代的米芾就说过“章草乃章奏之草”。汉代、三国、两晋的章草书大家很多,现今尚有遗迹传世的便有:汉的章帝、张芝,三国魏国的蔡琰、吴国的皇象,西晋的索靖、陆机,东晋王羲之。章草成就最高的历世公认的是杜度和张芝。张芝的章草是学杜度的,而三国时的韦诞,却以为张芝的成就是超过乃师的,他说张芝于杜度能够“转精其巧,可谓草圣,超然绝后,独步无双。”不过,唐代人张怀瓘不这样看,其在《书断》中说:“虽史游始草,书传不纪其能,又绝其迹。创其神妙,其惟杜公。”又说“伯英损益伯度章草,亦犹逸少增减元常真书。”虽然在增减润色上很精美,用意也很理想,但其“高深之意、质素之风,俱不及其师也。”所以断言“章草古逸,极致高深,则伯度第一。”并列杜度章草于“神品”之目。杜、张二人的章草书遗迹到今天几乎没有,《淳化阁》中仅载有张芝的《秋凉平善帖》一件,要作裁判,实在太难。但既然古贤们尊之如圣,想来二人也如春兰秋菊,瘦燕肥环,是各抱其美,各为独步的。隋唐而下,以章草见称的人不多,元代岀了个有邓文原,但影响不大。赵孟兆貝能写,但不是强项。唯明代的宋克,算得上一个挽狂澜于既倒的大宗,他的传世墨迹有《急就章》、《公讌诗》、《李白行路难》、《定武兰亭跋》、《孙过庭书谱》、《七姬志》等。有清一代,除清初的傅山能此书外,几近绝响,一直到了近当代始有沈曾植、王世镗、王遽常、郑诵先等人出,中间王遽常最是突出,用古篆入章草,颇见新意,大有超迈古贤之势。〖举图2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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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草,也叫做小草,是草书中最常见最流行的一种书体,是由章草脱胎演变而成。今草的特征,于右任先生说它是“其为法:重形联,去波磔,符号之用加多,使转之运益敏;大令所谓穷伪略之理,极章纵之致者,最为得之。”这段话的意思是,今草比章草,今草更重视字形上的连缀,损减去章草波磔,符号代替点画的情况增多,在使转上,比章草更加灵活敏捷。王献之所说的“不拘拘于规矩,尽量损简点画,把章草纵逸的一面,推向极致”,今草书可谓是完全做到了的。今草与章草的最大不同处是,今草将章草中波磔笔画的外发上挑,变为回锋内收;将字形的横向取势,变为纵向取势;将章草的单字独立,字字为营,变为上下字间的气势通连,顾盼照应;偏旁之间,假借共用,点画因势,或合或省;字形大小斜正,不拘一律,刚柔相济,疏密相宜,行笔捷速畅达,协调自然。
而今草书又是开始于谁的呢?张怀瓘以为始于张芝。其在《书断·序》中说“章草之书,字字区别,张芝变为今草。”又说“然伯英学崔、杜之法,温故知新,因而变之以成今草,转精其妙。”看来,张怀瓘的态度是很明确的。但他却同时又在《书断》卷上中说:“逸少与从弟洽,变章草为今草,韵媚宛转,大行于世。”也说得很是明确,今草应为王羲之、王洽所创。有一段王献之对其父羲之所说的话,似可以用来佐证,他说:“古之章草,未能宏逸,顿异真体,合穷伪略之理,极草纵之致,不若藁行之间,于往法固殊,大人宜改体。”这段话的大概意思是说:古人的章草书体,尚未能达到真正意义上的高妙超逸,原因就在它还设有完全从隶书(真体)的影子中脱离岀来。希望你能放弃以往,不要太拘泥于六书的规范,应该大胆的省略合并点画,把草书的审美推到极致。在前人的基础上,创新岀与其完全不同的新草书体。王羲之听了儿子的这段话,想必是有所行动的。那么,献之既能做父亲的说客,难送道他自已就不会去亲自也做一做?虞世南就认为他是做了的,而且很成功,也是今草的开创者。他在《书旨述》中说“逮乎王廙、王洽、逸少、子敬,剖析前古,无所不工。八体六文,心揆其理;俯拾众美,会兹简易;制成今体,乃穷奥旨。”这样一来,又多出了一个王廙来。如此多的说法,那到底究竟谁是今草是创造者呢?在事实上,任何一种新书体的岀现,都不是从天而降,能够由一人一时一蹴而就的,都有一个孕育和渐进的过程。中国人历来就有英雄创造历史的情结和愿望,喜欢把历史上所有伟绩都归功到某一个英雄人物身上。早于张芝的汉代书家崔瑗在其《草书势》中有这样描述:“抑左扬右,望之若欹”;“状似连珠,绝而不离”;“绝笔收势,馀綖纠结”;“机微要妙,临时从宜”。这些描述中,包含了草书的欹侧、连缀、环绕、应变,这样的气势状态,显然不是 “字字区别”的章草所具有的,这就说明了在汉末,早在张芝以前,今草、或者一种类似今草的书体,就已经普遍地流行了。张芝只是这种书体的集大成者,而王廙、王洽、羲之、献之等,则都是不断完善、最终完成定格这种书体的人物。因此,今草作为一种书体完成,是以上诸人、甚至更多人共同创造的成果。张芝或者可以看成中间用力最多,成就最大的一个。王羲之说:“顷寻诸名书,钟张信为绝伦,其馀不足观。”看来王羲之也是服膺张芝的。但我们今天能看到的张芝遗迹已经是希如凤毛了,只有《淳化帖》中载有他的五件帖子,分别是《冠军帖》、《终年帖》、《欲归帖》、《二月八日帖》、《秋凉平善帖》。还不能保证它们是不是真的。 “晋末称二王之妙”,二王父子的成就是不言而喻的。他们传世的作品不少。羲之最众,中间以《十七帖》最负重名;献之的草书大多夹杂行书,但用势上较今草反倒恣肆奔逸,可视为后世大草的嚆矢。今草应为晋代人主要使用的书体,故能手多多,如司马炎、王衍、张华、卞壶、王导、郗愔、毛喜、桓温、王廙、王洽……,至今犹有遗迹传世。由晋而下,擅长小草书的名家代不乏人。如:南朝的王慈、沈约、智永、陈逵、唐朝的李世民、欧阳询、虞世南、李怀琳、贺知章、褚遂良、孙过庭、怀素、高闲,南唐的李煜,宋朝的文彦博、蔡襄、薛绍彭、米芾、赵构、范成大、文天祥、元朝的赵孟兆貝、鲜于枢、吴镇、康里巙巙,明朝的祝允明、文征明、陈淳、王宠、丰坊、屠隆、邢侗、董其昌、张瑞图、黄道周、史可法、徐渭、岳元声,清代的陈奕禧、黄慎、郑燮、奚冈、包世臣、蒲华,直至近当代的于右任,都是在小草书领域自创营垒,同着千秋的人物。〖举图3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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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草,也叫狂草,是今草的一种放大形式。较之今草,狂草的遣笔用意,益加恣肆纵情,左盘右旋,一笔而成,使气息贯达始终。其笔画较之今草也更加简略。结字、章法,不守常规,点线的钭正、轻重、收放、疏密、迎让,参差错落,变化无方,极尽夸张能事,一切皆受命在意势之中。没有刻意的预构经营,所有的行为都在情性的驱使掌控中,笔墨点线不过是书者性灵的流淌,一切的韵味、天趣、激扬、骇动,都来自不期而遇中。“曼舞轻歌新秋月,惊雷震电崩云黑。”是抒情的,是表现主义的,是浪漫主义的,是极度张扬个性的,是排山倒海的交响乐章,是书法众美的渊薮攸归。
狂草之开创,有以为始于献之的。说是献之合张芝与其父羲之之法创“一笔书”。什么是“一笔书”呢?就是米芾说的:“运笔如火箸画灰,连属无端末,如不经意,所谓一笔书。”看起来,真很有些大草书的意思。这种一笔书,被张怀瓘赞之为“兴合如孤峰四绝,迥出天外,其峻峭不可量。”意思是说:一笔书,在其得意时,如孤峰抜地,直逼霄汉,其峭拔险峻不可限量。所以被张怀瓘誉为“笔法体势之中,最为风流者也”的一种书体。今天我们观赏献之的《中秋帖》、《鸭头丸帖》,确乎大大有此种感觉。这种书体,实为献之“行草之外,更开一门”,“非行非草”的所谓“破体”书,还不是后来意义上的“狂草”书。
真正的狂草书,开始于张旭、怀素。椐言狂草之得名,还是因于二人的。因为二人都善饮酒,而且每饮必然大醉,醉后皆呈颠狂状态。《新唐书·文艺传》记载:张旭“嗜酒,每大醉,呼叫狂走,乃下笔,或以头濡墨而书,既醒,自视以为神,不可复得,世呼‘张颠’。”李颀《赠张旭》诗也说“张公性嗜酒,豁达无所营。皓首穷草隶,时称太湖精。露顶据胡床,长叫三五声。兴来洒素壁,挥笔如流星。……左手持蟹螯,右手执丹经。瞪目视霄汉,不知醉与醒。”狂呼大叫,挽发濡墨,旁若无人,“瞪目视霄汉,不知醉与醒。”其得意忘情的酣态,跃然眼前,真真是何其狂也。张旭的善饮,位胪盛唐的“饮中八仙”之列,杜甫颂之为“张旭三杯草圣传。脱帽露顶王公前,挥毫落纸如云烟。”云漾霞飘,烟霏雾结,其得意之作,都是在此情状中产生的。而怀素的嗜酒善饮,比起张旭来丝毫未有稍加逊色。“人人送酒不曾沽,每日松间挂一壶”(怀素《醉僧图》)、“骏马迎来坐堂中,金盆盛酒竹叶香。十杯五杯不解意,百杯以后始颠狂”(任华《怀素上人草书歌》)、“吾师醉后倚绳床,须臾扫尽数千张”(李白《草书歌行》)、“金尊竹叶数斗馀,半饮半倾山衲湿。醉来把笔猛如虎,粉壁素屏不问主。”(贯休《怀素草书歌》)与酒可算作是形影之恋了。怀素饮酒既不减张旭,而其颠劲狂劲也可与之颉颃。怀素“自叙”中自述御史李丹语有:“昔张旭之作也,时人谓之张颠,今怀素之为也,余实谓之狂僧,以狂继颠,谁曰不可。”任华《怀素上人草书歌》说他:“张老颠,殊不颠于怀素。怀素颠,乃是颠。……负颠狂之墨妙,有墨狂之逸才。……一颠一狂多意气,大叫一声起攘臂。”五代时高僧贯休在观怀素草书后也说:“张颠颠后颠非颠,直至怀素之颠始是颠。……颠狂却恐是神仙,有神助兮神莫及,铁石画兮墨须入。”其舅氏钱起更是说他:“狂来轻世界,醉里得真如。”看来张旭之颠还是未及怀素的呢。说到二人书艺,韩愈说张旭是“不平有动于心,必于草书焉发之。”又说“旭之书,变动犹鬼神,不可端倪。”而李白说怀素是:“恍恍如闻神鬼惊,时时只见龙蛇走。左盘右蹙如惊电,状同楚汉相攻战。”看来狂放是张旭和怀素草书的共性。但他们的这种狂逸下的精神内核还是有所区分的。黄山谷用“旭肥素瘦”来划分他们,山谷所指,只是二人笔墨的外部形态罢了。若从内部的意蕴精神来观,张旭似乎益加地激越豪宕,而怀素益加地飘渺空灵。原因在他们一个抱着入世之情,一个怀着出世之心。张旭留下的遗墨不多,仅《古诗四帖》(有以为乃五代僧彦修所作)、《肚痛帖》、《千字文残石》、《心经》,数帖而已。怀素所传要多些,最知名有《自叙帖》、《大草千文》、《圣母帖》、《律公帖》、《食鱼帖》等。旭素而后,宋代的黄山谷自然是一狂草大家。山谷草书初学周越,大费岁月,直到晚年才开始学习苏舜钦、张旭、怀素、高闲等人狂草。山谷自言在见到怀素《自叙帖》以后,他“谛观数日,恍然自得,落笔便觉超异。”以是大成。山谷对自己的狂草颇为自负,尝言:“近时士大夫罕得古法,……数百年来惟张长史、永州狂僧怀素及余三人悟此法耳。苏才翁有悟处,而不能尽其宗趣,其馀碌碌耳”。明代人沈周也如是说,以为“山谷书法,晚年大得藏真(怀素)三昧,此笔力恍惚,出神入鬼,谓之‘草圣’宜焉!”山谷草书遗墨甚夥,最着者便有《诸上座》、《廉颇蔺相如传》、《李白忆旧游诗卷》、《花气薰人诗帖》、《寄贺兰铦》等。有宋一代,狂草大家绝少,强索之,苏舜钦、赵佶可各领一席,其馀不足观。到了元代,益加杳渺,堪称翘楚者,鲜于枢一人而已。明代是一个大草书复兴的时代,高手辈出,宋克、宋广、宋璲、陈壁、张骏、解缙、张弼、李东阳、祝允明、文征明、陈淳、文彭、沈仕,徐渭、詹景凤,交相辉映,形成一代亮丽风景线。王铎、傅山,可视为清初并辔抗行的狂草大家。二人而后,有清一代狂草几近息声,馆阁干禄及倡碑薄帖应当是造成这个现象根本原因。近当世林散之老人于大草书有独得,实可谓为大宗。〖举图4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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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国家画院书法篆刻院研修生上课中(一)
中国国家画院书法篆刻院研修生上课中(二)
赏 析
邓代昆,四川省成都市人。历仼成都市博物馆研究部主仼、学术委员会主仼,现为成都博物院书画艺术院院长,成都市文史研究馆员,成都市“非遗”专家,国家一级美术师,享受政府特殊津贴专家,四川省对外交流文化礼品创作特别指定书画家。中国国家画院沈鹏导师工作室第二届书法精英班、学术理论班结业。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,中囯文物学会会员,中国博物馆学会会员,中国书法研究院艺委会员,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客座教授,四川省书协篆刻委员会副主任、理论委员会委员, 四川省草书学会常务副会长,四川省书学学会副会长,四川省美协会员,四川省作协会员,成都市书法家协会主席团顾问,四川省新文人画院首席顾问,四川省政协书画研究院书法专委,成都市政协画院副院长。 作品入展中国书协主办的全国第三届中青年书法篆刻家作品展览、 全国第二届篆刻艺术展、全国首届扇面书法展、全国第七届书法展、全国书法百家精品展、世界华人书画展、“冼夫人杯”全国书法大展、全国二届草书展等展览22次(获奖4次)。西冷印社主办的首届手卷楹联 扇面大展等展览2次(获奖2次)。书画篆刻等作品及有关文章长期在国内外刊物发表,艺术作品及文章被收入多种专集。有个人艺术专着、艺术作品集及合作、参予编着书籍多种。
……在才艺上,邓代昆书、画、印、诗、文均为上品,可谓“五绝全才”,在当今书画界堪称凤毛麟角。我国着名文艺评论家黄笃维先生在《我所认识的邓代昆艺术》一文中就曾称其为当今中国书画界“寥若星辰”的全面发展的艺术家。邓代昆信奉“板凳须坐十年冷”的艺术积累原则,一生遵循“勤”与“悟”的治学主张,所以在他的艺术中不无体现出一种丰厚的文化底蕴和修养。中国书法家协会副主席李铎评论说:“邓代昆书法融合碑帖,博采众长,其小草书严谨而自由,章法奇倔多变,风格偏于飘逸一路”,“系飘逸之草”。着名画家、美术教育家黄纯尧教授则评论说:“邓代昆先生的草书,洋溢着浪漫主义的色彩,线条宛转多姿,用笔含蓄老辣,章法随心所欲,别具一格,大小相间,欹正兼得,一气呵成,生意盎然,显示出对草书语言的独特感悟力和表现力。”邓代昆苦心探索的“小草体制”被书法界一致认同,书界权威人士曾以“远胜古人”之辞给予高度评价。其书法篆刻作品已出版过《自读楼艺术》、《邓代昆书法集》、《三人集》、《三人迹》、《三人行》等专集。除了致力于艺术创作外,邓代昆又潜心于艺术理论的研究,去年出版的《广艺舟双楫注译》一书,是他所做的最有代表性的研究工作,这部49万字的学术性书法巨着凝聚了他多年以来的心血,我国艺术史权威殷荪先生在“序言”中用“功德无量”四字对该书价值作了高度的定位。成都画院院长、蜀中才子田旭中对邓代昆的评价是:“博学、机敏、 雄辩、诙谐,尤善文辞,倚马可待。不论是写恣肆汪洋的论文,还是独抒性灵的散文,不论是用凝炼精致的古典语,还是明白晓畅的现代语,都能得心应手,各臻其妙。这种学养和功力,恰恰是当今一般书画家所欠缺的,这正是邓代昆书画艺术上的支撑点和得力点。”
艺术的美,展现着艺术家人格力量的美。与邓代昆交往是一种快意的享受,他那艺术家的坦诚和天真会让人感到一种纯粹本真的美,而观看他的艺术,又会让人引发出一种来自生命底层的激情共鸣,让心灵得到空前的振奋和焕发。虽然,邓代昆拒绝了我们给他的“艺术大师”这个称谓,但不可否认,“邓代昆”这个笔墨飞彩的名字,正宛如艺术天宇中—轮冉冉托起的朝阳,闪射出迷人光芒。(摘自曾策先生《飞墨书锦绣 点彩写风流——享誉海内外的书画篆刻艺术家邓代昆》一文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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